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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谢安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六五、《昌谷集》卷二一
晋中兴,称王谢,一而二安石,皆以不能恢复中原责之。
窃以为过矣。
当典午不竞以来,士大夫慷慨立事,志远而才短,否则清谈高视,漫不以世务介意。
有人焉如、安沉浮委折于群儿角逐之内,焉得不贤?
然自王敦、桓温之徒,扰乱王室,其来也如归,其去也如寄。
不病笃,不敢称其死;
温不病笃,不敢缓其篡。
江左之不亡幸耳,乃欲责之擒刘曜,枭石勒,醢苻坚,而轘姚苌,无乃过耶?
以识量清远之资,识元帝于潜龙未用之时。
洛阳则劝其归藩,镇建业则劝其兴复。
患难未除,则讨陈敏馀党以振起之;
士论未归,则引名贤骑从以厌服之。
勠力王室,不肯作楚囚对泣
去非急之务,行清静之政,置谏鼓,立谤木,使晋氏偏有东南,称制者十有一帝。
身相三君,每见亲任辅佐,中兴之功不可掩也。
神识沉,风韵调畅,渔弋山水而不以为遁,禁锢终身而不以为困。
一旦居公辅之寄,任弼谐之责,镇以和静,御以长算,不存小察,宏以大理
戒秦任商鞅之弊,沮桓冲勤王之师。
身退广陵,志在东山
安之出处本末,指不多屈。
论中兴而数、安,诚不为过。
然尝怪以得君行志之秋,委以大义灭亲之事,逆臣王敦近在门内,不以杀管、蔡之例为比,又从而纵臾之。
之踪迹,不可以缕数也。
敦之举兵内向也,专以刘隗、刁协为名。
人徒知、协二子与不相好耳。
考其本末,则初相元帝,亲近无二。
刘隗用事,渐见疏远。
协崇上抑下,为王氏所嫉。
既作逆,又请诛王氏。
之切齿二子,非特一日。
则举兵而诛、协,不可谓非之意矣。
敦之录尚书事也,召周顗、戴渊问之,畏其人望,犹欲使为公辅。
尝极力救不知,故三问于,而皆不答。
欲杀而滥及于渊,久乃自悔。
则无罪而诛、渊,不可谓非谋矣。
温峤、陈逆状,深恨之,移书于,以为太真别来几日,已作如此等事。
明帝东宫欲废之,问及百官,声色俱厉。
逆折奸谋,惟温峤一人耳。
孰亲于,不闻有所正救。
设使无故而废太子得以辞其责哉?
此犹可也。
王彬、王舒皆王氏之党也,尝数敦之罪,祸及门户,实在坐,反欲使谢过。
王含、王应既败,舒使人迎而沉之。
刺史而累迁,不过为会稽内史,封爵且不及焉,之不乐于败明矣。
祖逖之事权,谁实为之?
刘琨之死而不问,谁实纵之?
以中兴风鉴自任,使天下之有志者皆不得志。
固本无反谋,而心之所欲,每与王敦、苏峻合。
大抵之遇事,往往多其私意,望其公正耿介,断不可得。
是以明帝在殡,嗣皇未立,群臣议进玺于成帝受顾命,乃独以疾不至。
其后舆疾而来,则卞壸实迫之也。
成帝之逼迁石头实失其故节。
其后遣人取之,曾无赧容,则陶侃实讥之也。
郭默贼杀刘胤即以豫州赏之。
其后斩父子,始服公论,则陶侃实专之也。
庾亮舅执朝柄,趋势者多归之。
既不平,每有「元规污人」之叹。
苏峻之攻庾亮,知中朝之有隙也。
亮之不为刘隗、刁协,适不与谋耳。
成帝每幸宅,下车先拜,又拜其妇曹氏,受之不疑。
侍中孔恒密表其非,可以愧矣。
闻之乃曰:「王茂弘驽疴耳,若卞望之之岩岩,刁玄亮之察察,戴若思之峰岠,当敢尔耶」?
则卞壸之死于先锋,亦之所不与也。
孔恒之不为卞壸,适未有隙耳。
元帝、导、顗、协、渊为腹心,明帝、亮受遗诏,不杀不逐,导意不止。
为累朝大臣,官至司徒丞相太傅,权至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假黄钺,爵至郡公号至仲父,其他如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给班剑鼓吹羽葆,皆非人臣所常得。
坐视贼臣犯阙至再三,至蒙尘天子,陵辱妃后,其初始于争权,而其后乃至于党亲。
苏峻之后,以为天下莫己若矣。
每发一言,举坐莫不赞美,喜同恶异,不恤国事,文中子之所谓敬犹有遗论焉。
谢安以简得名,故迹之着于外者犹有限。
其望尘而拜温也,人或以为怯矣。
其以壁后置人而却温也,人或以为勇矣。
得捷书而不动声色,人或以为静。
过户限而不觉折屐,人或以为躁。
大要仕进之心,始于桓温之辟召;
却敌之谋,亦出于玄琰之尝试。
挟恩威则易掣肘,决胜败则难肆志也。
王彪之之沮新宫也,得其道矣,辞屈而犹或为之,不可谓服义。
武帝之立精舍于殿内也,失其道矣,坐视而不能止之,不可谓守正。
然方之于,犹在可贷。
之才实过于,而其事之着见乃复若此。
士大夫适遭其逢,固有幸不幸者。
苟不出于己私,而以公道行之,始可以论幸不幸矣。
祖逖谯城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四、江东十鉴
臣闻晋都金陵,非吴比也。
元帝帝王之子孙,自琅邪藩邸而来江东荀藩等推为盟主而翼戴之。
其位号既正,而石勒以夷狄之奴隶,污蔑中原,其丑其恶,十倍于曹操
江东臣子奉帝子之义兵,而以顺攻逆,宜乎其易与也。
石勒五胡之魁猾,而附之以石季龙之骁暴,东郡之战,死者十馀万人,无一人敢婴其锋者。
独惟范阳祖逖,捕蛟不敢少遗馀力。
谯城之役,大破军,蹴于黄河之外,使之势穷情屈,而讲和之书迭至于豫州之麾下,毡裘之气盖索然矣。
当此之时,因其解驰怠纵之隙,而推锋越河,以扫除其遗类,岂不快哉!
夫晋之君臣,其庙谟廷议,殊拂人意。
才一胜,未及再举,而刘隗之谋遂起于中,致使戴若思仗节以临之。
之慷慨英发,勇于进取,而乃受若思节度,甘于羁制,竟以愤死,则是石勒未尝损一金,而反间已行于殿陛之间。
刘隗者,乃公遣若思而假其手,以为石勒之刺客也。
措置之谬,一至于此!
曾谓江东宰相有如王导,而无一言以救其失欤?
请移刘隗之罪以罪王导
且夷狄之入中原,前晋者未尝有也。
自刘、石唱乱,蹂践诸华,中原之父兄子弟望而惊逃,中原之州郡牧守闻而扼腕,莫不欲折其脊而齑粉之,以快其愤。
而孽胡之暴,卒未能得其便。
谯城之战,幸而胜之,是时元帝即位之初年也。
天下之所观望,人心之所激昂,正在今日。
江东宰相,固宜乘此机会,力请大驾,起江南侍卫之师,而席胜渡江,出寿春,向谯城,以为祖逖后距,则之声势益振,而义师之盛气自倍,继而声之胜,以激四方勤王之师。
以一檄移山东,使曹嶷、慕容廆之徒自青、兖至;
以一檄移关西,使张轨、司保之徒自秦、凉至;
以一檄移河之东北,使刘琨、郭默之徒自并、冀至。
四方豪杰知帝之龙旂鸾辂近向河南,必将云合响应,会于辇下,以助之进,扫除胡羯而修复旧都,当自谯城胜始
惜乎以之相晋,其谋谟才略号为江左夷吾,而夷吾之相齐,至于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者,不能勇为之。
元帝即位之初,四方征镇环起而望之,不幸中原割据,道路梗塞,一闻旧君之子,因义师之胜,进幸中原,则其为响应,与齐桓公之时,何啻十倍?
岂意之相晋,曾莫通为之。
既胜之后,之势穷情屈,正自可乘,而终不能勉奉亲征之驾,出建康以向谯城,徒欲今日檄四方以讨石勒,明日檄诸镇以会河南
河南之城,晋之陵寝在焉,晋之子孙且不勇往,而但以空言号召天下之师,四方征镇谁复至者?
致使之在河南,犄角无助,独以一身搏战于雍丘之前,而又轻从刘隗,俾之引浇薄无功之人以沮轧之,此何为者邪?
存而河南存,亡而河南亡,晋人之所以沮者,乃所以弃河南也。
死未几,而石勒之兵俄遂寇河南,围谯城,置王阳于豫州,驱祖约寿春
已而郗鉴以邹山之军退保于合肥,卞郭以下邳之军退保于盱眙刘遐彭城之军退保于泗口。
之一死,虏难益炽,犹之决一世之金,以纵逆河之暴于洙泗之间,非但河南之地,无以坚凝,而两淮保障亦因以动摇。
之剽悍,因得以再窥江东门户于一重之外,而终元帝之世,竟为不讨之雠。
盖以其即位之初,有可乘之会而不乘故也。
夫人君即位之初,实足以耸动天下之心,而河南之捷,又足以大鼓义师之气。
席胜除残,正在此举,而晋人甘自弃之。
刘隗不足责,则非之责而谁责欤?
抑尝论之,元帝之渡江,实王导本谋,而之所营则建康而已,吞沙之寇,滔天之雠,屏之江外,若无预吾事者。
之南寇襄阳,军中大疫,死者大半,其疲弊可乘矣,而不乘;
已而退屯葛陂,天降淫雨,三月不止,其饥困可袭也,而不袭;
张宾谓其欣于敌去,必不以奇兵掎击,盖足以窥见之肺腑矣。
然尚有可诿者,是时虏人方且奄至江外,胜负未交,长驱席卷,势亦有所未便。
乃若之于河南则不然,设奇制胜,敌势已挫,而方且退保襄邑,致书通好,而欲遂讲和,其窘盖可知矣。
大合勤王之师,以乘其败怯之馀,此固可以为万全之举,而亦未尝少主其议,何邪?
意者之相晋,专务姑息,才得江东,帖然无事,以延岁月,便足自慰。
藩维之在江外者,但欲羁縻而已,非真能翼戴人主,合诸侯而一天下者。
观其平日行事之迹,如王敦周顗不能救,庾亮苏峻不能止,卞郭不赴国难而不能戮,郭默辄害刘嗣而不能问,一时诸将如贾宁等辈多不奉法,而终不能惩。
以此观之,则之为人,盖偷安茍且,徒欲每事姑息,以全其金陵建国之功,而初不知外合诸侯、内兴王师,以为恢复中原之计。
刘隗之徒所以得行其说,而使祖逖几成欲就之功遽尔中辍,可不为之痛哭流涕也哉!
呜呼!
阃外之谋、与朝论不协,则有为之功,动多破缺,由古以来,每每如此。
谯城之胜,尤为可惜者,盖以元帝即位之初,天下有可合之势,而甘自弃之故也。
乃今真人抚于东南,九州四海皆所属心焉。
冠剑大臣密赞庙谟者,宜视此为,以进江东既胜之师,以慰天下苍生之望。
祖逖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押词韵第三部
平生祖豫州,白首起大事。
东门长啸儿,为逊一头地。
何哉戴若思,中道奋螳臂。
豪杰事垂成,今古为短气。
赵王伦笺荐戴渊 西晋 · 陆机
 出处:全晋文
盖闻繁弱登御。
然后高墉之功显;
孤竹在肆。
然后降神之曲成
是以高世之主必假远迩之器,蕴匮之才思托大音之和。
伏见处士广陵戴渊,年三十,字若思,清冲履道,德量允塞;
思理(《御览》作「心智」。)足以研幽,才鉴足以辨物;
安穷乐志,无风尘之慕,砥节立行,有井渫之洁;
诚东南之遗宝,圣朝之奇璞也。
若得托迹康衢,必能结轨骥騄;
曜质廊庙,必能垂光玙璠。
夫祜岸之民,果于输珠;
润山之客,列于贡玉,盖明暗呈形,则庸识所甄也。
明公垂神采察,不使忠允之言以人而废(《世说·自新篇》注引虞《预书》,又见《晋书·戴若思传》,《御览》六百三十二。)
王敦永昌元年正月 东晋 · 晋元帝
 出处:全晋文卷八
王敦凭恃宠灵,敢肆狂逆,方朕太甲,欲见幽囚,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今亲率六军,以诛大逆,有杀封五千户侯
戴若思、刘隗并会京师(《晋书·王敦传》,又见《魏书·晋司马睿传》)
贺循书论虞庙 其二 东晋 · 王导
 出处:全晋文卷十九
戴若思欲于七庙立后别室(同上)
请徵郗鉴 东晋 · 纪瞻
 出处:全晋文
臣闻皇代之兴,必有爪牙之佐,捍城之用,帝王之利器也。
虞舜举十六相而南面垂拱。
伏见前辅国将军郗鉴,少立高操,体清望峻,文武之略,时之良干
昔与戴若思同辟,推放荒地,所在孤特,众无一旅,救援不至。
然能绥集残馀,据险历载,遂使凶寇不敢南侵。
但士众单寡,无以立功,既统名州,又为常伯
若使从容台闼,出内王命,必能尽抗直之规。
补衮职之阙。
自先朝以来,诸所授用,已有成比。
戴若思尚书为六州都督征西将军,复加常侍刘隗镇北,陈眕镇东。
年时,则与若思同;
以资,则俱八座。
雅望清重,一代名器。
圣明以至公临天下,惟平是与,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惟开圣怀,垂问臣导,冀有毫厘万分之一(《晋书·纪瞻传》)
宿七里山 元末明初 · 郭钰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十一月二十二日,余始得逸归。值临江兵至楚金,追斩九十九级,军声始复大振。
寒松雾暗月西颓,人语无声鬼语哀。
郡国忍闻侯景诏,朝廷初弃戴渊才。
风传鼙鼓惊魂战,天入乡关望眼开。
骨肉死生俱未卜,泪痕血点满苍苔。
大唐推诚翊戴功臣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使持节卫州诸军事卫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太原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郭公屏盗碑铭 后周 · 杜韡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五十九
臣闻宣宗知民间之事。
则曰共理者其臣惟良。
唐太宗为天下之君。
且云刺史乃我当自择。
是知虽皇王□统驭(阙七字)子之□□□于事有美有恶。
难将一马同归。
或隆或污。
实类九□相远。
失人则苛政喻于猛虎。
得士则善吏□□良□可不慎乎。
可不重乎。
皇帝纂丕图。
临万有。
以授受难乎选。
以理治急乎才。
渐行日月之□辗成古道。
终扇阴阳之炭。
销尽兵锋。
一日□承□曰卫州
士庶列状以闻。
述去盗之由。
守臣之美。
宜乎旌其长□其□命之刊勒□其□光乃敕朝请大夫右补阙柱国杜韡□乃铭之。
臣虔奉(阙十字)式□□□固□仁者安人
斯其至矣。
盗亦有道。
其可尚乎。
矧乃抱奇□之□□昂藏之□奋迅于平陂。
绵亘于数□诚大丈夫号□太守(阙八字)回□□□(阙十三字)卦岂同亡□□□□□麟经□契奔奉之事□□汾阳公其人也。
公名进。
□州□□人也。
皇帝即位之年
自登而牧卫。
维彼商墟。
□□□□任侠自尚。
刚壮相沿。
□□□而□疾成风。
横绿波而流恶不尽。
公至止未几。
□□而思。
且□□求中。
静乎内而劝乎外。
□身率下。
俭于己而便于人。
未有澄其沙而水之不清。
去其□而木之不茂。
先之以力制。
次之以德攻。
化洽于斯。
何盗之有。
公集□地□□于天府
一度量□□□谨出纳□间审重轻之数。
拔规求之□塞□□之源□□□先去其□廪之□乎夫马寒则毛缩。
鱼劳则尾赪。
物之生也。
岂有异哉。
公能□□□□□之附益□□羊之□□□□□□得不谓先去其杼轴之盗乎。
□之□邑。
□乃有经。
令则削烦。
省督责则息费。
得不谓先去其簿书之盗乎。
□□于日中。
货来于天下。
宏羊适至。
不韦未归。
法前□□通同。
抑有司之侵利。
得不谓先去其阛阓之盗乎。
公人临事以自惩。
贪吏因时而变态。
于是乎卜要冲之所。
布□谕之文。
既革面以□□或洗心而尚晚。
俄乃付之逮□□以刑章。
夏虫适性以疑冰。
夜蛾舞空而赴火。
或巢摧而枭散。
或穴□以兔奔。
虽沿波之时。
固讨源而是切。
且拔茅之后。
恐连茹以宏多。
回思顾望之徒。
□设并容之术。
□□化之勉之。
抚之安之。
曰尔胡不盗天时地利。
以耕凿超衣食之源。
尔胡不盗毛偫介虫。
以捕猎求山泽之产。
或剖石采玉。
或披沙汰金。
取之不为贪。
得之不为窃。
□□□□梁上偷生草中。
始务匿藏。
终贻剿绝。
明申□甲。
休拘赵礼之兄。
尽涤昨非。
不问展禽之弟。
于是众相谓曰。
嫉恶如雠。
公于国□视民如子。
私于我□闻其美言。
何□酬于布帛。
服其异政。
何以答于裤襦。
由是□其□知其禁。
强梁者迁善。
返侧者销忧。
弃戟捐矛。
却问农耕之早晚。
带牛佩犊
遂勤稼穑之艰难。
□所谓静乎内而劝乎外。
俭于己而便于人者也。
自然山□□□□清里闬。
戴若思之投剑。
谁预客船。
士衡之驻车。
不言官柳。
室家相庆。
上下咸和。
尔乃(阙七字)集醯酸而蛟至肉膻□□□适桑土而长谣。
登春台而胥□可以□乎孟可以召乎江山下火而为贲丘园。
云上天而□需酒食。
政既成矣。
奖□至矣。
公神□□□□□沉(阙十字)见风云之气洞达□机命□而□藉时而□蛟龙遇水□□□□雕鹗乘□□□□刺于坊磁又迁于□登卫□□之才声华迭□□□□鍊转见晶荧。
乐至九□益闻清越。
□编清史□纪□□□□□赴童子□□源流□尔□卿赐三公□□千载交辉。
美矣盛矣。
论者曰□之藏用在乎(阙七字)猛于□□自□熊之后善□□民垂畏爱于□门流忠孝于昭代。
阙庭称□风俗自新。
□□周有乱臣。
翻使卫多君子。
皇帝下□书(阙九字)必□仿侧帽之□□□效垫巾之□其则不远。
见贤思齐。
引而伸之。
则□知矣。
纪太□而有□□明府以居多。
未若当铃阁之前。
于□门之□□之贞玉。
传之子孙。
臣幸□⿺(辶斥)□曾□□□□镂□而见诮。
□□瓦以非工。
谬承圣主之恩。
用播贤臣之美。
凝神握管。
空成蝌斗之书。
拭目披文。
不称□□之□强抽秘思。
谨作铭云。
(阙八字)连珠有烂。
合璧无□固本维何。
在民者矣。
共理□□择人而己。
倬彼郭侯。
系我成周。
□□□李事异□刘乡曲□□□烟□击剑引□□弓开霹雳。
鼓随画角。
□逐朱轮。
谁□□□自乐行春。
始刺于坊。
今牧于卫。
□海便宜。
□川烦碎。
方圆并□思爱齐□□□□□盗散萑蒲。
帝王兮念功。
□□兮爱赐。
他山兮□□□莲兮赑屃。
□之兮二天。
勒之兮八字。
剖竹兮有光。
操觚兮无愧。
蒙求 后晋 · 李瀚
四言诗
引用典故:郭奕心醉 望尘 安世三箧 斑衣 鲍靓记井 扁鹊起虢 鳖灵王蜀 伯成辞耕 不占陨车 蔡伦造纸 蔡顺分椹 蔡裔殒盗 曹参趣装 长孺国器 陈群戚容 陈寔遗盗 陈泰挂壁 陈遗饭感 程邈隶书 充国自赞 仇览栖鹰 毛子白龟 郭丹约关 王俭坠车 赵温雄飞 崔烈铜臭 带经 戴封积薪 戴逵破琴 澹台毁璧 邓艾大志 丁公遽戮 丁宽易东 丁兰刻木 东平为善 董奉活燮 董永自卖 杜后生齿 杜林駮尧 杜预建桥 端康相代 端木辞金 郭文游山 恶来多力 二鲍纠慝 樊哙排闼 泛毓字孤 冯衍归里 甘宁奢侈 左慈掷杯 葛丰刺举 公超 龚胜不屈 广汉钩距 苟弟转酷 谷永笔札 顾荣锡炙 杨仆移关 广德从桥 郭贺露冕 郭槐自屈 郭巨将坑 寿王议鼎 何武去思 何晏神伏 和峤专车 贺循儒宗 弘羊心计 弘治凝脂 胡广朴阙 晋武伤指 华歆忤旨 淮南食时 桓谭非谶 桓温奇骨 黄琬对日 黄宪万顷 黄寻飞钱 会稽霞举 张良烧栈 宋宗鸡窗 汲黯开仓 季圭士首 季彦领袖 季野阳秋 纪昌贯虱 纪信诈帝 祭遵布被 蓟训历家 贾氏如皋 贾诩非次 江逌爇鸡 姜诗跃鲤 将闾仰天 诘汾兴魏 晋宣狼顾 京房推律 井春五经 敬姜犹绩 君章拒猎 孔伋缊袍 孔翊绝书 田横感歌 原宪桑枢 李充四部 李恂清约 郦寄卖友 郦生长揖 梁竦庙食 梁习治最 亮陟隔坐 临江折轴 陵母伏剑 灵王出髭 灵运曲笠 一钱 刘昆反火 刘驎高率 刘惔倾酿 刘玄刮席 刘桢平视 刘整交质 龙逢板出 卢植音钟 陆抗尝药 陆玩无人 罗友默记 落下历数 马安四至 马后大练 毛玠公方 蒙恬制笔 孟阳掷瓦 糜竺收资 祢衡一鹗 闵损衣单 宁成乳虎 牛祸 庞俭凿井 裴楷清通 裴頠谈薮 齐景驷千 王濛市帽 千秋小车 秦宓论天 秦彭攀辕 仲容青云 黥布开关 三冬 三王尹京 商受斮涉 叔敖阴德 申嘉私谒 盛吉垂泣 盛彦感螬 石庆数马 时苗留犊 史鱼黜殡 史籀大篆 士衡患多 庶女振风 司马称好 宋弘不谐 宋女愈谨 苏韶鬼灵 宿瘤采桑 孙宝自劾 孙晨藁席 孙绰才冠 孙敬闭户 孙寿折腰 太叔辨洽 嬉戏冠沐猿 陶侃酒限 田骈天口 田文比饭 田豫俭素 王霸冰合 王褒柏惨 王承鱼盗 王充阅市 王导公忠 王敦倾室 王览友弟 王凌呼庙 王戎简要 王商止讹 王述忿狷 王思怒蝇 王忳绣被 王祥守奈 王修辍社 王阳囊衣 王允千里 卫瓘抚床 文宝缉柳 文伯羞鳖 息躬历诋 孝伯痛饮 辛毗引裾 须贾擢发 许慎无双 许询胜具 殷师牛斗 真长望月 荀粲惑溺 颜叔秉烛 严母埽墓 彦国吐屑 晏御扬扬 伊籍一拜 义纵攻剽 翼奉观性 阴方祀灶 隐之感邻 应奉五行 应璩三入 优旃滑稽 虞延剋期 袁盎却座 袁耽俊迈 彦伦鹤怨 凿齿尺牍 翟璜直言 张堪折辕 张昭塞门 赵伦鹠怪 赵孟疵面 赵禹廉倨 郑众不拜 挚仲辞翰 仲文照镜 仲宣独步 周侯山嶷 周嵩狼抗 周兄无慧 周阳暴虐 周镇漏船 朱博乌集 主诺 子罕辞宝 子囊城郢 祖约好财 左思十稔
王戎简要裴楷清通
孔明卧龙,吕望非熊。
杨震关西,丁宽易东
谢安高洁,王导公
匡衡凿壁,孙敬闭户
郅都苍鹰宁成乳虎
周嵩狼抗梁冀跋扈
郗超髯参王珣簿
伏波标柱,博望寻河。
李陵初诗,田横感歌
武仲不休,士衡患多
桓谭非谶王商止讹
嵇吕命驾,程孔倾盖。
剧孟一敌,周处三害。
胡广补阙袁安倚赖。
黄霸政殊,梁习治最
墨子悲丝杨朱泣岐
朱博乌集,萧雉随
杜后生齿灵王出髭
贾谊忌鵩,庄周畏牺。
燕昭筑台郑庄置驿。
瓘靖二妙,岳湛连璧。
郤诜一枝,戴冯重席
邹阳长裾,王符逢掖。
鸣鹤日下,士龙云间。
晋宣狼顾汉祖龙颜。
鲍靓记井羊祜识环。
仲容青云叔夜玉山
毛义捧檄,子路负米。
江革忠孝,王览友弟
萧何定律,叔孙制礼。
葛丰刺举息躬历诋
管宁割席,和峤专车
时苗留犊,羊续悬鱼。
樊哙排闼辛毗引裾
孙楚漱石,郝隆晒书
枚皋诣阙,充国自赞
王衍风鉴,许劭月旦。
贺循儒宗孙绰才冠
太叔辨洽挚仲辞翰
山涛识量,毛玠公
袁盎却座卫瓘抚床
于公高门曹参趣装
庶女振风邹衍降霜。
范丹生尘,晏婴脱粟。
诘汾兴魏鳖灵王蜀
不疑诬金卞和玉。
檀卿沐猴,谢尚鸲鹆。
泰初日月,季野阳秋
荀陈德星,李郭仙舟
王忳绣被,张氏铜钩。
丁公遽戮雍齿先侯。
陈雷胶漆
周侯山嶷会稽霞举
季布一诺阮瞻三语。
郭文游山袁宏泊渚。
黄琬对日秦宓论天
孟轲养素,扬雄草玄。
向秀闻笛,伯牙绝弦。
郭槐自屈南郡犹怜。
鲁恭驯雉宋均去兽。
广客蛇影,殷师牛斗
元礼模楷,季彦领袖
鲁褒神,崔烈铜臭
梁竦庙食赵温雄飞
枚乘蒲轮,郑均白衣。
母伏剑,轲亲断机。
齐后破环谢女解围
凿齿尺牍荀勖音律。
胡威推缣,陆绩怀
罗含吞鸟江淹梦笔
李廞清贞,刘驎高率
蒋诩三径许由一瓢。
杨仆移关杜预建桥
寿王议鼎杜林駮尧
西施捧心,孙寿折腰
灵辄扶轮魏颗结草
逸少倾写,平子绝倒。
澹台毁璧子罕辞宝
东平为善司马称好
公超鲁般云梯。
田单火牛江逌爇鸡
蔡裔殒盗张辽止啼。
陈平多辙,李广成蹊。
陈遵投辖山简倒载。
渊客泣珠,交甫解佩
龚胜不屈孙宝自劾
吕安题凤子猷访戴
董宣彊项,翟璜直言
纪昌贯虱养由号猿。
冯衍归里张昭塞门
苏韶鬼灵,卢充幽婚。
震畏四知,秉去三惑
柳下直道,叔敖阴德
张汤巧诋,杜周深刻
三王尹京二鲍纠慝
孙康映雪车胤聚萤。
李充四部井春五经
谷永笔札顾恺丹青。
戴逵破琴谢敷应星
阮宣杖头毕卓瓮下
文伯羞鳖孟宗寄鲊
史丹青蒲,张湛白马。
隐之感邻王修辍社
阮放八隽江暨四凶
华歆忤旨陈群蹙容。
王浚悬刀,丁固生松。
姜维胆斗,卢植音钟
桓温奇骨邓艾大志
杨修捷对,罗友默记
杜康造酒,苍颉制字。
樗里智囊,边韶经笥。
滕公佳城,王果石崖。
买妻耻醮,泽室犯斋。
马后大练孟光荆钗。
颜叔秉烛宋弘不谐
邓通铜山郭况金穴。
秦彭攀辕侯霸卧辙。
淳于炙輠,彦国吐屑
太真玉台,武子金埒。
巫马戴星,宓贱弹琴。
郝廉留钱,雷义送金。
逢萌挂冠,胡昭投簪
王乔双凫,华佗五禽。
程邈隶书史籀大篆
王承鱼盗丙吉牛喘。
贾琮褰帷,郭贺露冕
冯媛当熊,班女辞辇。
王充阅市董生下帷
平叔傅粉,弘治凝脂
杨生黄雀,毛子白龟
宿瘤采,漆室忧葵。
韦贤满籯,夏侯拾芥。
阮简旷达袁耽俊迈
苏武持节郑众不拜
郭巨将坑董永自卖
仲连蹈海,范蠡泛湖。
文宝温舒截蒲
伯道无儿嵇绍不孤
绿珠坠楼,文君当垆。
伊尹负鼎宁戚叩角。
赵壹坎壈,颜驷蹇剥。
龚遂劝农,文翁兴学。
御扬扬五鹿岳岳
萧珠结绶,王贡弹冠。
庞统展骥,仇览栖鹰
葛亮顾庐,韩信升坛。
王褒柏惨闵损衣单
蒙恬制笔蔡伦造纸
孔伋缊袍祭遵布被
周公握发,蔡邕倒屣。
王敦倾室纪瞻出妓。
暴胜持斧,张纲埋轮
灵运曲笠,林宗折巾。
屈原泽畔,渔父江滨。
魏勃埽门,潘岳望尘
京房推律翼奉观性
甘宁奢侈陆凯贵盛
干木富义于陵辞聘
元凯传癖,伯英草圣
冯异大树,千秋小车
漂母进食,孙钟设瓜
壶公谪天,蓟训历家
刘玄刮席晋惠闻蟆。
伊籍一拜郦生长揖
马安四至应璩三入
郭解借交,朱家脱急。
虞延剋期盛吉垂泣
豫让吞炭,锄麑触槐。
阮孚蜡屐祖约好财
初平起石左慈掷杯
武陵桃源刘阮天台
王俭坠车褚渊落水
季伦锦障,春申珠履。
甄后出拜刘桢平视
胡嫔争摴晋武伤指
石庆数马孔光温树。
翟汤隐操,许询胜具
优旃滑稽落下历数
曼容自免,子平毕娶。
师旷清耳,离娄明目。
仲文照镜临江折轴
栾巴噀酒偃师舞木。
德润佣书,君平卖卜
叔宝玉润,彦辅冰清。
卫后发鬒,飞燕体轻。
玄石沈湎,刘伶解酲
赵胜谢躄,楚庄绝缨。
恶来多力飞廉善走。
赵孟疵面田骈天口
张凭理窟,裴頠谈薮
仲宣独步子建八斗。
广汉钩距弘羊心计
卫青拜幕,去病辞第。
郦寄卖友纪信诈帝
叔不痴周兄无慧
虞卿担簦,苏章负笈。
南风掷孕商受斮涉
广德从桥君章拒猎
应奉五行安世三箧
相如题柱,终军弃繻
孙晨槁席,原宪
端木辞金钟离委珠。
季札挂剑徐稚致刍。
朱云折槛,申屠断鞅。
卫玠羊车王恭鹤氅。
管仲随马,苍舒称象。
丁兰刻木伯瑜泣杖
陈逵豪爽,田方简傲
黄向访主,陈寔遗盗
庞俭凿井阴方祀灶
韩寿窃香王濛市帽
句践投醪,陆抗尝药
孔愉放龟张颢堕鹊。
田豫俭素李恂清约
义纵攻剽周阳暴虐
孟阳掷瓦贾氏如皋
颜回箪瓢,仲蔚蓬蒿。
糜竺收资桓景登高。
雷焕送剑,吕虔佩刀
老莱斑衣黄香扇枕
王祥守奈蔡顺分椹
淮南食时左思十稔
刘惔倾酿孝伯痛饮
女娲补天长房缩地。
季圭士首长孺国器
陆玩无人贾诩非次
何晏神伏郭奕心醉
常林带经高凤漂麦。
孟嘉落帽,庾凯堕帻。
龙逢板出张华台坼。
董奉活燮扁鹊起虢
寇恂借一,何武去思
韩子孤愤,梁鸿五噫。
蔡琰辨琴王粲覆棋。
西门投巫,何谦焚祠。
孟尝还珠,刘昆反火
姜肱共被孔融让果。
相代隔坐
赵伦鹠怪,梁孝牛祸
桓典避马,王尊叱驭
晁错峭直,赵禹廉倨
遗巾帼,备失匕箸
张翰适意,陶潜归去。
魏储南馆,汉相东阁。
楚元置醴,陈蕃下榻。
广利泉涌,王霸冰合
孔融坐满,郑崇门杂。
张堪折辕周镇漏船
郭伋竹马,刘宽蒲鞭。
许史侯盛,韦平相延。
雍伯种玉,黄寻飞钱
王允千里黄宪万顷
虞𩦎才望,戴渊锋颖。
史鱼黜殡子囊城
戴封积薪耿恭拜井
汲黯开仓冯驩折券。
齐景驷千,何曾食万。
顾荣锡炙田文比饭
稚圭蛙鸣,彦伦鹤怨
廉颇负荆,须贾擢发
孔翊绝书申嘉私谒
渊明真长望月
子房取履,释之结袜。
郭丹约关祖逖誓江。
贾逵问事许慎无双
娄敬和亲白起坑降。
萧史台,宋宗鸡窗
王阳囊衣马援薏苡。
刘整交质,五伦十起。
张敞画眉谢鲲折齿。
盛彦感螬姜诗跃鲤
宗资主诺成瑨坐啸。
伯成辞耕严陵去钓。
董遇三馀,谯周独笑。
将闾仰天王凌呼庙
二疏散金,陆贾分橐
慈明八龙,祢衡一鹗
不占陨车子云投阁
魏舒堂堂周舍谔谔。
无盐如漆,姑射若冰。
邾子投火,王思怒蝇
符朗皂白易牙淄渑。
周勃织薄(一作畚非)灌婴贩缯。
马良白眉阮籍青眼
黥布开关张良烧栈
陈遗饭感陶侃酒限
楚昭萍实,束皙竹简。
曼倩三冬陈思七步。
刘宠一钱廉范五裤。
泛毓字孤郗鉴吐哺。
苟弟转酷严母埽墓
洪乔掷水,陈泰挂壁
王述忿狷荀粲惑溺
愈谨敬姜犹绩
鲍照篇翰,陈琳书檄。
浩浩万古,不可备甄。
芟繁摭华,尔曹勉旃。
因缘无性后论 南北朝末隋初 · 释真观
 出处:全隋文卷三十四
泉亭令德有朱三让者,非唯外学通敏,亦是内信渊明,常自心重大乘,口诵般若,忽著自然之论,便兴有性之执。或是示同邪见,或是实起倒心,交复有损正真,过伤至道。聊裁后论,以祛彼执。虽复辞无足采,而理或可观。若与余同志,希共详览也。
请疑公子致言于通敏先生曰:「夫二仪始判,则庶类是依;
七曜既悬,则兆民斯仰。
但生前死后,系象之所未明;
古往今来,贤圣于焉莫究。
而希元君子,互骋钻求,慕理名人,竞加穿凿。
寓兹所说,则盛辩自然;
假氏所明,则高陈报应。
虽自然锋镝,克胜于前,报应于戈,败绩于后,而愚心难启,暗识易迷,二理交加,未知孰是」?
通敏先生乃抵掌而对曰:「省二君之清论,实各擅于偏隅。
自然则依傍于老、庄,报应则祖述于周、孔,可谓楚则已失,而齐亦未为得也。
今为吾子扬推而陈之:夫《三坟》、《五典》,善恶之理未彰;
《八索》、《九丘》,幽明之路犹拥。
况复漆园傲吏,恍惚狂生,独称造化之宗,偏据自然之性,乃为一时之矫俗,非关契理之元谟。
今请问自然之本,为何所趣,有因果邪?
无因果乎?
若谓自然,尚论因果,则事同矛盾,两言相食,愚人所笑,智者所悲,直置已倾,不烦多难。
若谓永无报应,顿绝因果,则君臣父子,斯道不行,仁义孝慈,此言何用?
便当为恶招庆,为善致殃,亦应钻火得冰,种豆生,未见声和响戾,形曲影端者也。
若以放勋上圣,而诞育于丹朱重华至德,而生于瞽叟,便为自然而然者,窃为足下不足焉。
夫至亲之道,乃曰天性。
而各随行业,曾不相关。
尧舜树德于往生,故禀兹灵智;
瞽叟兴恶乎前世,故致此顽嚚。
而复共结重缘,还相影发。
乃欲因凡显圣,以智化愚,若非瞽叟之凶,岂知克谐之美?
自非放勋之圣,谁化慢游之恶?
故阿难、调达,并为世尊之弟;
罗睺、善星,同是如来之胤。
而阿难常亲给侍,调达每兴害逆,罗睺则护珠莫犯,善心则破器难收。
以此而观,谅可知矣。
若云各有自性,不可迁贸者,此殊不然。
至如鹰化为鸠,本心顿尽;
变成枳,前味永消。
昔富今贫,定性之理难夺;
先贵后贱,赋命之言何在!
吕望屠牛之士,终享太师
伊尹负鼎之人,卒登丞相
戴渊四邻所患,后著高明;
周处三害之端,晚称令德。
阇王无间之罪,翻然改图;
育王莫大之愆,忽能尊善。
若依自性之理,岂容得有斯义?
善人唯应修善,不可片时造恶;
恶人恒自起恶,无容一念生善。
是则荣枯宠辱,皆守必然;
愚知尊卑,永无悛革。
岂其然乎?
决不然也。
又若以修德之人,翻感忧戚,行善之者,反致沉沦,以为自然之命,亦不然也。
若行善而望报,去善更遥;
修德以邀名,离德逾远。
若必挺圭璋之性,怀琬琰之心,本无意千名闻,曾不欣乎富贵。
而英声必孱,雅庆方臻。
或可未值知音,便同散木;
不逢别玉,遂等沉泥。
暂且龙潜,无亏凤德。
岂容区区于天壤,扰扰于世间?
自可固穷,无烦陨获。
至如太伯高让,而流芳千古;
仲尼厄,而传名万代
颜称早世,特是命业不长;
冉致斯疾,当由病因未断;
二子伏诛,弥显卫灵之恶;
三仁受戮,方见殷纣之愆;
首山之饿,不免求名之责;
汨水之沉,贻怀怨之咎。
且夫决定成业,非神力之所救;
必应报,岂圣智而能禳?
并起昔因,非今所造也。
若谓屠割为务,而永寿百龄,盗窃居怀,而丰财巨亿,以为定性而然者,亦所未喻也。
斯由曩生片善,感此命财,今世殃,未招果报,以其为罪既大,受苦宜多,所以且缓其诛,宜纵其恶,一朝祸盈衅积,则便覆巢碎卵,长归隔子,泥犁永,无间地狱。
故《书》云:『恶不积,无以灭身』。
此之谓矣。
亦有见招果报,事接见闻。
至如王莽篡逆,则悬首渐台;
董卓凶残,则曝尸都市;
晋侯赵朔,感陷厕之悲;
齐王彭生,有坠车之痛。
夏祚颠覆,桀之罪也;
殷宗殄丧,之过焉。
故知因果之义,陆离难准;
业报之理,参差不定。
所为生报见报及其后报也」。
请疑公子曰:「若以自然之计,于义不可,则报应之辨,在言为得。
而前旨复云:二君所述,皆非契理。
未知此意,可得而闻邪」?
通敏先生曰:「子既殷勤屡请,余亦黾勉相答。
但自省庸陋,未伸其要妙耳。
寻法本非有,非有则无生。
理自非无,非无则无灭。
无生无灭,诸法安在?
非有非无,万物何寄?
荡乎清净,推求之路斯断;
夷然平等,取舍之径无从。
岂有报应之理可求,善恶之相可得?
直以凡品众生,未了斯致。
兴诤论,强分别。
所为渴人逐焰,水在何池;
眼病见华,空曾无树。
但为引接近情,祛其重惑,微示因果,略显业缘,使定性执除,自然见弭。
若达乎正理,悟此真法,亦复何所而有,何所而无哉」!
于是二三君子,相视心惊,欣然领悟,退席敬伏而言曰:「今者所谓朝闻夕死,虚往实归。
积滞皆倾,等秋风之落叶,繁疑并散,譬春日之销冰。
谨当共舍前迷,同遵后业矣(《广弘明集》二十五)」。
条上攻战守备措置绥怀方略疏绍兴七年正月 宋 · 李邴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七三、一七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八七、《宋史》卷三七五《李邴传》、《曹南文献录》卷六三
伏以逆臣刘豫敢肆奸谋,外引敌师,称兵犯顺,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陛下神武惟扬,圣心独得,亲率锐旅,前驻大江
股肱协谋,将士贾勇,曾未浃旬,累奏捷音。
虏势既穷,潜师宵遁,天声大振,国势遂强,中兴之功,属在今日。
犹复曲垂清问,俯逮旧臣,盖将总众智以为谋,庶几片善之不录。
臣恭惟圣训,条画如左,战阵之利有五:一曰出轻兵,二曰务远略,三曰储将帅,四曰责成功,五曰重赏格。
何谓出轻兵?
关陕为进取之地,淮南为保固之地。
由关陕可以窥河东,由河东可以窥河朔河朔平则京东不取而自归,故曰关陕为进取之地。
淮南,外可以捍京东,内可以保浙江,故曰淮南为保固之地。
关陕虽利于进取,然不用师京东以牵制其势,则彼得以一方而拒我;
淮南虽利于保固,然不用师于关陕,则彼得并兵而南下。
二者固相为表里者也。
前日遣大臣经理关陕诚是,然未尝用兵于京东以分其势,故彼得尽锐以挫于我。
淮南之兵既捷矣,而关陕之图尤不可缓也。
或曰:曷不经由宿、泗以取京东耶?
曰:由宿、泗必用重兵、命大将
今统重兵者数人,皆国所恃以为根本,若轻而置之贼境,万一失利,将不可复用。
然则遂置而不问耶?
曰:非然也。
偏将中如牛皋、王进、杨圭、史康民,皆习京东风土,熟其人情,知其山川险易,臣谓可各配以部曲三五千人,或出由徐、淮、扬,或出由宿、泗。
彼土之民固吾赤子也,怀累圣德泽涵养之久,厌伪朝残虐不道之政,必有应者。
然后因其豪杰,俾其自守。
因利乘便,进取京东可也;
势有未可,退保江淮可也。
则我轻兵得以扰敌,彼将奔命之不暇而自困矣。
是谓我不动,而分陕西重兵之一端也,何惮而不为乎?
何谓务远略?
用兵京东以牵制陕西,用兵陕西以牵制京东,固然矣。
陕西失地之后,其何以复之?
曰:因其势而已。
光武以二千人败寻、邑百万于昆阳,虎豹皆股慄而却走,势之盛也。
苻坚以百万衄于淝水,闻风声鹤唳以为晋师之至,势之衰也。
前日金贼强盛,天下莫与敌,而我显然怒彼以与之角,彼不得不尽锐于我。
今虏骄甚,憪然有轻敌之心,是我潜形匿势、示弱用奇之时也。
愿诏关陕诸将毋张虚势,毋竞小利,蓄养士气,乘间阻险。
但务其小胜,不必大胜也,则驯小可以致大胜矣。
要之,毋显与之角而已。
然则朝廷前日遣大臣如何?
曰:固当遣之也。
选任陟降之权、生杀赏罚之柄,此大臣之职,非将帅所得预。
今虽有二宣抚,其体尚轻,非遣大臣不可。
关陕土地沃衍,士马强壮,形势利便,号为金城百二
他日复五路,国家自当循秦、汉之旧,建都长安
今日遣大臣,非独牵制京东,亦所以为后日经画也。
方今大臣如吕颐浩,气节高亮,忠力慨然;
李纲识度宏远,威名素著。
必自简于宸衷,愿陛下于二人者择其一起而用之,必有以报陛下。
臣因论兵而及大臣,非所当言,然陛下诏臣以君臣无间,则臣有所怀,其可不尽陈于陛下哉!
何谓储将帅
今日淮南摧锋陷阵之士,亦前日所用之军也,何勇怯异耶?
盖由陛下以身率之耳。
以此知强弱无定势,勇怯无常形,惟人所为而已。
今诸大将部下岂无智谋忠勇之士,以驭众统师者乎?
盖用之未尽其才,故未有以见于世也。
陛下即位之初,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威名隐然为大将,又今有吴玠、岳飞者出矣,但多得此数十辈,参错内外,更出迭入,何患兵势不强哉!
臣愿诏大将于所部,举智谋忠勇可以驭众统师者各两三名,朝廷籍记,遇有事宜,授以庙略,使专当一队,毋烦隶于大将矣,则诸人竞奋才智,出成勋名,为岳飞、吴之俦也。
何为责成功?
常人之情,莫不欲成功之在我,势有所压,则愤然不满。
大将爵位已崇,勋名已著,难相统一。
今用兵可授以成算,使自为战而已,慎勿遣重臣临之,以轻其权而分其功也。
昔晋遣祖逖过江,经略中原,败石勒、复河南,功垂成矣,而晋遣戴渊拥节据其上流,虽有才望,而实不厌也,因发愤而死,前功尽弃。
臣尝叹息于此,可为万世深戒。
何谓重赏格?
曰:今却敌退师之后,必论功行赏。
臣愿因此诏有司预定赏格,以颁天下。
若小者固不论也,谓如得一邑、一城、一路,十人长、百人长、千人长、万人长之类,及近上首领自一命至节度使,皆差次使足相当,人人知我有是功有是赏,则劝于用命矣。
汉高项籍,最后杨喜等四人各得籍地以封。
夫灭项者良、平之谋,信、布之力也,岂四人能知哉?
适会其败亡而杀之耳。
高祖封之如此其厚,盖示天下以不私,所以劝后之用命者也,况此出勇力以成功名者耶?
然则设王爵以待有功者,不亦重乎?
曰:果有是功,何为不可?
唐郭汾阳、李临淮是也。
粘罕强盛,孰与禄山之乱?
二圣播迁,孰与川蜀之狩?
驻跸江左,孰与灵武之立?
是今日事势尤艰于唐也。
第未有复中原之功,若果有之,何爱于王爵哉!
守备之宜有五:一曰固根本,二曰习舟师,三曰防他道,四曰讲遗策,五曰列屯戍。
何谓固根本?
建康古所建国,山川盘络,漕运便利。
陛下欲图中原,必驻跸于建康,此不易之论也,则江浙信为根本矣。
欲保守则失进取之利,欲进取则虑根本之伤,是何也?
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
今兴十万之众,深入敌境,未能夷一城、蹶一将,而我已骚然坐困矣。
民赋固有常,国用固有经,未知国家何以给之?
此必穷民之力而后可也。
疮痍之后,果能任此乎?
故曰欲进取则虑根本之伤者此也。
然则遂不进取乎?
曰:臣前所谓遣偏将更出徐、泗以扰之是也。
否则尚有说焉:晋之遣祖逖也,给兵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杖,使自招募。
屯于淮阴,始铸兵器,得二千人而后行。
其后既斩张平元帝嘉其功,运粮以给,而道远不至。
是兵器与资粮皆不取于晋也,卒能胜强敌,自河以南皆为晋有。
乃知古名将内必屯田以自足,外必因粮于敌,舍是则无以为计也。
诚能慨然以功名自任如祖逖者,举淮南而付之,使自为进取,而不为虚内以事外,则夷狄不足胜,中原不足复。
苟未有斯人也,则前者轻兵之说为不可废。
是谓进取保固两得,而不贻后患者也。
何谓习舟师?
臣伏见朝廷下福建造海船一百只,守臣经画来上,必如期而办。
今既以长江为险,则教习舟师乃今日之最急务。
臣闻某州某县各置水军五百名,以横海为名,而未见其他措置也。
汉有伏波、下濑、楼船将军之号,皆水军之名也。
臣乞仿古之制,创建此官,以教习水战,俾近上流将佐领之,自成一军,而专隶于朝廷,无事则散之缘江州郡,缓急则聚而用之。
曹操望见孙权舟船器仗,军伍整肃,叹息而去。
则舟师之盛,望之足以威敌矣,况其实可用耶!
又闻之海民,船舶不动,数月则生水虫,能蠹烂船底。
则无事之时,又当为教阅之法,每若干月日一教,而寓劝惩之法,既以习战斗,亦以利舟船也。
何谓防他道?
己酉之冬,虏人自金陵渡江,实缘吾本为避贼之计,上下莫肯固守,彼得以堂堂而来。
及其还也,韩世忠以舟师遏于江上,相持累旬,几获其酋帅。
彼虏掠虽多,亦不得谓无所失也。
去冬淮甸既不得肆,诸将轻兵迭出,捷奏载道,情见力屈,潜师而遁,则虏人自用兵以来,未有如今日挫衄者。
臣度他年入寇,惩创今日之失,未必不由旧辙。
必先以一军来淮甸,为筑室返耕之计,以缀我师;
然后由登、莱泛海,以窥吴越,以出吾左;
武昌渡江窥江右,以出吾右。
为多方以误我,一处不支,则彼得志矣。
淮南之师,虽阳为筑室返耕,然沮洳之地,其势不能久淹,将来固不足虑,而此二途可为深虞者。
臣愿预讲左支右梧之策,使不出吾素料,彼虽出奇,吾预知之,固不能奇矣。
何谓讲遗策?
兵之形无穷,故巧亦无穷。
守备之具,窃意有未经讲画者。
贺若弼之攻陈也,积于岸,与舟同色,陈人习见,不以为疑,其后萃舟以来,而陈人不觉也。
此彼攻之诡计,而我不可不知也。
魏之伐也,吴人以车张席为疑城,自石头至江一夕而就,魏人望之曰「彼有人焉,未可图也」,歛兵而退。
此我守之诡计,不可不知也。
古法虽不用于今,缘此类推之,必有可预备者。
愿诏临江守臣,凡可设奇以误敌者,皆预为措置,宁设而不用,事至而无备,则无及矣。
何谓列屯戍?
曰:长江之险,绵亘数千里,守备者非一。
譬若一身,必有要害之处,咽喉心腹是也。
今沿江州郡孰为心、孰为腹、孰为咽喉?
苟制得其要,则用力少而见功多矣。
臣愿差次其紧慢,最紧处屯军若干人,一将领之,听其郡守节制,次紧稍缓处差降焉。
有事则以大将兼统之,既久则习熟土风,人情相谙,缓急可用,与旋发之师不侔矣。
福建,本因范汝为作过,屯申世景于福州,今福人安之,惟恐其去。
频年福建盗贼不作,未必不缘世景弹压之故也。
虽沿江与福建事体不同,然人情岂相远哉!
措画之方有五:一曰亲大阅,二曰补禁卫,三曰订使事,四曰讲军制,五曰降敕榜。
何谓亲大阅?
窃以陛下亲统六师,遂却大敌,此盖用高祖马上治之、光武身定大业之说。
其效既如此,自今尤宜练习武事。
古帝王皆有讲武,在《礼》则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在《诗》则《车攻》、《吉日》,在《春秋》则「大阅」、「蒐于红」是也。
当承平时,且不敢忘武备,今日用武之际,岂可旷而不举乎?
臣闻诸将练兵异于曩时,其挽强蹶张击刺之技,习熟既精,累经出入,能趋走耐劳苦。
陛下诚因秋冬之交,具军容,辟广场,会诸将,明三令五申之制,观坐作进退之节。
取其才艺绝特者,或赉以金帛,或加以官爵以激励之,则将士感悦竞劝,其勇气自倍于平时矣。
何谓补禁卫?
李德裕有言曰:「天下有常势,北军是也」。
北军者,今之禁卫是也。
内以严卫九重,外以镇服天下,其势莫重焉。
建炎以来,此辈更番上下,往复千里,顿踣道路,遗弃老弱。
小人不知忠义大节,或有愁叹形于言色。
明州泛海之役,亦稍喧悖。
当时聚其侪类,出于诸州指使,其实疏远之也。
自兹禁卫愈单寡,乃藉五军以为重,臣常寒心。
譬如蛟龙不假风云波涛之势,而自托于山林,失其所以为神矣。
古者天子自将兵,韩信高祖能将十万,韩愈曰「北军千万虎与貔,天子自将非他师」是也。
今陛下自将之兵几何人哉!
若曰昔日慵惰不为用,喧悖不循理,是可废也。
呜呼,是不几于因噎而废食者欤!
甚不可也。
臣愿陛下择忠实严重之将以为殿帅,稍补禁卫之缺,增训练之法,使隐然自成一军,则天子益尊严,国势益安强,其驭诸将也,若臂之使指矣,岂有尾大不掉之患哉!
何谓讲军制?
今天下因循旧弊,可革者众矣。
至最甚而切于时事者,军制是也。
今诸州郡隶将兵用虎符调发者,枢密院之兵也;
不隶于将兵者,州郡之兵也。
二者不为虚设,独所谓厢军者,臣不知其所谓也。
夫习击刺、工骑射、履行阵,兵矣;
擎肩舆、供伎巧、服厮役,又兵乎?
今自一州守贰,下至宫观里居之士,皆破兵为白直,充占私役,诡名重叠,其弊百出,皆原于厢军。
大郡二三千人,小郡亦不下数百人。
衣粮借请之费,一路一岁不知几千万,齐民之困,国用之乏,此其一也。
臣不知厢军自何时有之?
盖自井田之制坏,至隋而为府兵,至唐而为卫兵,至开元而为彍骑,至五代而为方镇之兵也。
隋唐军制至五代而弊极,五代军制至今而弊极,而厢军者又特甚者也。
曰:然则固可废欤?
曰:今侍卫步军司所领固不可废,惟州郡在所议,仍先讲求。
郡守将官自以禁军给事外,其馀合破厢军何以代之?
五季之前,不见其名,岂今日所谓傔从者耶?
傥计一厢军一岁衣粮所废几何,以其合破之数给三分之一以畀之,使自僦人为之,从官以役。
凡州郡仓场库务三司之属,悉雇人以充,分郡大小以制其数。
大抵杀厢军三分之二,然后取其所杀岁额衣粮之数,尽募禁军,专习武事,则名实相当,而禁兵增,国家不至用民赋以养无用之人矣。
曰:然则安得遽废之乎?
曰:取其少壮愿充禁军者改刺,而老弱愿为民者听从便,其馀姑仍旧,俟之数岁,亦无几何人矣,第勿招而已。
如此则人情顺从,公私两济,庶乎其可行也。
何谓订使事?
金贼自用兵以来,未尝不以和好为言,且战且和,卒用此术困契丹及中国。
其贪惏狡谲如豺狼,然必至于吞噬而后已,此岂可以口舌得其要领也哉!
和好决不可恃,特费我金缯,款我师旅而已。
然以二圣在彼,有不可遂已者。
以为礼所当然而行之可也,谓其可以和好非也,朝廷姑以馀力行之耳。
前日遣执政侍从相继,使未复命,兵涉境矣,此可为戒。
然既以馀力行之,亦不可无所考据。
自靖康来,国书往返多矣,至渡江尽失之。
自建炎来,国书或出于执政,或出于翰林学士,其副本皆未尝付有司,其词意之轻重、信币之多寡、使人之官品,与夫往来之语录,皆不可考。
每欲遣使,朝廷旋为措画,纷纷旬月,妨费机务,岂所谓以馀力行之者哉!
臣谓宜专命一官,如古所谓行人者,专掌其事,或止令右司领之。
悉裒前后行遣之见存者,稍加类次,使有条章,其有未尽未便,得以参订。
当遣使人,举成法而授之可也,庶免临时斟酌之劳,而朝廷得专意治兵矣。
何谓降敕榜?
古语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
刘豫父子僭叛,理必灭亡,然犹外假兵威,倔彊岁月。
汉高祖项羽十罪,唐高祖亦暴王世充之恶。
伪齐固不足比数,然兵家有所谓伐谋伐交者。
臣谓宜降敕榜,明著僭逆之罪,晓谕江北士民,使知天地之大不容僭逆,与夷狄共事者必速灭亡。
吾民晓然知豫之不足恃也,则回心易虑者多矣。
或恐敕榜太重,有伤国体,则止命大将为檄书,朝廷定本,颁下而用之,亦何伤哉!
绥怀之略有五:一曰宣德意,二曰先赈恤,三曰通关津,四曰选才能,五曰务宽贷。
何谓宣德意?
刘豫竭中国之力以奉夷狄,暴征苛歛,斯民怨恨,痛入骨髓,特逼于金人之势,强服之耳。
登、莱、沂、密、兖,山林深阻,豪右大姓自金人入寇以来,各聚徒党,结为山寨,以自保固。
今虽累年伪齐暴虐如此,势必有未下者。
愿召募有膂力、熟于山川道路、与其豪右大姓旧曾相识之人,与之符信,密往招诱,谕以德意。
傥以一城、一邑、一寨自归,率以等第,优加爵秩。
其有显然立功者,不次旌异,待以高爵。
使吾民备知今日朝廷招徕之意,未尝一日而忘山东也。
虽未有见效,他日行师入境,响应者众矣。
然应募之人,虚实难辨。
今遣数十人,不过捐十数校尉、承信之名耳,俟其还报,委有效验,别与任使。
大抵军事尚谋,贺若弼陈七策,当时以为神奇,自今观之,仅若儿戏,然卒用此以取陈。
今既与敌人争胜负,苟有可为而无甚费者,皆不可已也。
何谓先赈恤?
渡江以来,中原士民流寓者,数年之后,各已著业,不须复为经理,第今日以后,恐须措置。
前降指挥淮南避寇士民,有官者使权摄,无官者给粮,尽一月止,此深得抚循之道。
愿仿此意,别为规制:应自江北士民来归者,有官人保验无伪冒,或量给日粮,或许以权摄,或先次注授差遣
无官而贫乏难以自存者,令沿江州郡擗截寺舍官屋与之居止,亦量给钱米三两月,其能自营为乃止。
东晋遗黎南渡,元帝侨置兖州,寄居京口
明帝又置濮阳济阴高平、太山等郡,后改为南兖州,或还江南,或居盱眙,或居山阳
今虽不能如古侨置郡邑以处流人,但使沿江州郡安集赈恤,示朝廷怀抚之意,亦古之遗制。
何谓通关津?
中原士民自远而来,道涂险涩,盗贼剽夺,饥寒奔逼,艰苦万状,能自达者无几,理当优恤。
愿敕淮南州郡约束沿江地分人,遇有来归士民,即时报所属给以行由;
遇到江口,官司验行由,先次差船津济,量差地分人护送,不得邀阻。
其有因而乞觅钱物,比常法外稍加重断,官员失觉察停止。
仍于境上出榜,分明晓示,庶使江北士民易于归附,无不达之虞。
何谓选才能?
前后来归官吏众矣,朝廷嘉其忠顺,或赍金帛,或与差遣,或进官秩。
既以示朝廷德意之厚,然未闻有所任使也。
古者多用敌国之人以成功,袁绍谋臣许攸来奔曹操跣而迎之曰:「子卿来,吾事济矣」。
卒用其策以灭
李愬李祐不杀,卒用其力擒吴元济
夫敌国之人尚待以不疑,赖以成功,况吾人耶?
臣谓官吏来归者,内有才智可用之人,愿随宜任使,勿但縻以爵秩而已,又安知无许攸、李祐之人耶?
如此,非独广招怀之路,亦收其功用之实矣。
何谓务宽贷?
陛下每有诏令,必念江北赤子,陷于夷狄,不能自拔,哀矜恻怛,若疾苦之在己,此帝王之盛德也。
然臣下未必能广陛下德意而宣布之,疆埸之上,不务招徕,专务杀戮。
是陛下忧勤于上,而德意未昭于下也。
晋羊祜与吴对垒,降者不绝,乃增修德以怀初附,慨然有吞吴之心。
有掠二儿为俘者,还送其家,后二儿父率属来降,吴人皆称为羊公而不名也,后卒以灭吴。
然则欲取人之国者,必先有以得其民之心,岂专事杀戮哉!
敌国且如此,况吾人乎?
臣愿敕沿淮守臣,令具知此意。
诸将行师入境,敢抗拒者固在剿戮,其有良善老弱之人,一皆宽贷,俾洗然有更生之望,则来归者众矣。
臣既为陛下条画战陈之利,守备之宜,措画之方,绥怀之略矣,然臣区区复有献焉:曰增修德政而已。
孰为德政?
曰:事天感民,任臣择才者是也。
盖德政修则前此之所陈,皆可以力致;
德政不修,虽有战陈之利、守备之宜、措画之方、绥怀之略,犹未能有济也。
臣闻上天之于人君,犹慈父之于爱子。
子职修则慈父之心,君道得则上天之应顺
闺门整肃,上下雍睦,而家道兴焉,父子之情得也;
兵革衰息,内外乐康,而国祚兴焉,天人之气应也。
子职未尽,必严颜以励之,谆诲以谕之,非他也,亲爱之而已。
君道未尽,必垂象以示之,灾祥以警之,非他也,亦亲爱之而已。
教之不听,不能无放黜之子:警之不悟,不能无危殆之君。
天人之际,甚可畏也。
人君苟能修胸中之诚以事天,其应如响。
古之所谓反风起禾,荧星退舍者,岂空言以诳世哉!
顷年日中有黑子,又白气贯日,不旋踵而有肘腋窃发之事。
其后滕康上疏,谓当时无人为陛下道此者,大合圣意,谓有谏臣之风,亟擢执政,臣于《时政记》中具书其事。
此非陛下至诚畏天、乐闻尽言以裨己阙而能之乎?
臣伏见今年正月朔日有食之,虽非正阳之月,然比馀月,为变亦大。
正月朔日,古谓三朝:谓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也。
西汉尝有此异,鲍宣曰:「小民正月朔,尚惧毁败器物,何况于日亏乎」?
其后汉以衰乱,此岂可不大畏乎?
术家谓日食各有分野,《五行志》虽有此说,然孔子书《春秋》日食三十六,其应多在人君,刘向备论之矣。
大抵日为众阳之宗,人君之象,天意专以戒人君。
今僭窃名位,与夫夷狄犬羊之君,岂足以应天变?
天意决以警陛下。
臣愿陛下修胸中之诚以应天,兢兢焉,勉勉焉,发一言,施一事,凛然若上天之烛照其上也。
至于避正殿,举直言,求过失,皆前世已行之事,固不可废,苟无诚信以将之,亦虚文耳。
《传》曰:「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而况于动天乎?
人子能改过,慈父必
人君能修德,天意必
此不易之理,必至之符也。
陛下德与天合,则灾变息,福祥臻,年谷丰登,氛祲消灭,何戎狄之不可攘,中兴之不可冀乎?
臣伏读《亲征诏》曰:「不敢复蹈前辙,以贻江浙赤子屠戮之祸」。
臣恻然叹曰:此陛下之诚心也。
前日避狄诚不能已,然吴越之民受祸极矣。
今陛下神武赫怒,亲临江徼,号令诸将,以却丑虏,非独吴越之民得保其室家,安其生聚,虽遐荒僻陋之地,莫不帖然安堵,若无事时。
感民之大,孰过于此!
然愿陛下推广此意,因策勋之际,引前日之咎,告谢天地宗庙,且谕之于民曰:「使吾赤子室庐焚荡,老弱歼夷,皆朕之过也。
他日敌师至,誓当躬率诸将,并力捍禦,期于保固」。
民知陛下诚意如此,庶忘前日屠戮之过,而有更生之望矣。
臣又闻人君之待遇臣下,固自有道,非独用庆赏刑威而已。
或者乃以爵禄赏罚为人主之大柄,臣窃陋之。
夫赏罚所以待中才之人,非所以待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也。
盖希赏而赴功,与畏罪而不为非者,中才之人耳。
若夫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合于义则进,不合于义则退,招之不来,麾之不去,爵禄不可得而荣也,刑罚不可得而威也。
人君欲大有为于世,而不得豪杰之士与有道之君子,亦不能大有功于世也。
自古兴王之世,必有佐命之臣,心德同而无间,精神会而不疑,若子房之于高祖邓禹之于光武孔明之于先主,房乔之于太宗,岂待爵禄诱其前、刑罚驱其后,然后为之毕力也哉?
亦诚意相与而已。
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可与之存,可与之亡,生为宗臣,没为配庙。
苟无诚意以相与,而徒用区区爵禄刑罚以为轻重,则子房、孔明之徒,尚安得而用之?
故臣愿陛下待遇大臣,先诚意而后名分,先道德而后爵禄。
君臣相与欢然,都俞吁咈,相得于言意之表,功何大而不成,事何难而不济?
危疑何自来,谗慝何由作?
君臣俱享安荣,则功烈高乎当年,声名流于无穷矣。
臣又闻人才不同,所用亦异:世平则用理法之士,时难则用超卓之才。
伏见比年用人求之太精,责之太备,纤痕微累,必遭指摘,曩愆宿负,不见洗涤,至有因用而反见斥,被召而不愿行者,此何理也?
古者斩裾射钩之人,犹且不废,况其馀者哉!
汉武帝英雄之主也,诏曰:「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
覂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魏武帝建业之君也,令曰:「有行之士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
岂笃信,而苏秦岂守信耶?
而陈平定汉业,苏秦弱齐强燕。
士有偏短,庸可废乎」?
汉魏二主观之,则人君欲超卓之才以济大功,非阔略细谨不可也。
曩在仁祖时,元昊背叛,西鄙用兵,范仲淹政府,收天下之士,不考其素,苟可用者,莫不咸在,虽狂獧无行之徒,亦自效于下风,而仲淹亦躬为诡特之以振起之。
今视仁宗时为何如,而必欲求纤微于人也?
《传》曰:「畏首畏尾,身其馀几」。
士顾其身之不能恤,何暇语功名之会哉!
臣曩侍帷幄,屡闻圣训丁宁及此,尝仰圣度宽容,真英伟之主也。
而臣下不能将明圣意,迄今犹然。
臣愿如汉魏下诏于群臣,使群臣晓然知圣主所以用人之意,不在于求全,而在于赴功也,安知不有奇谋异能之士,自拔于流俗而出为世用者哉?
天意于上,民心悦于下,有有道之君子以谋国体,有超卓之奇才以赴事功,则人君端拱无为,天下治矣。
臣前所谓德政修,则所欲无不得,德政不修,虽有致治之术,犹未能有济者,盖谓此也。
臣智识蒙陋,才力绵薄,顷蒙异知,擢在政府,勋绩不效,退领祠宫。
方陛下焦劳暴露,前临大敌,而臣安处家庭,坐靡廪稍,不能先士卒、冒矢石,效一旦之命,臣独何心,每窃愧叹。
今承明诏下逮,敢不竭尽惓惓之忠,惟陛下矜其愚而择其当焉,臣不胜幸甚。
干冒旒扆,无任皇惧陨越之至。
谨具录奏闻。
谨奏。
锦芙蓉 明 · 徐复祚
 出处:六十种曲 投梭记 第二十一出
愧才乔。
忝分符豫章长僚。
外:元来是豫章太守
可喜老朽也是治民了。
生:因之便到山椒
外:朝廷之上如何。
生:痛宗周禾黍。
陵寝苏樵。
外:周伯仁戴若思如何。
生掩泪:苦元公头颅悬槁。
外:呀。
元来周戴二公杀了。
何事得罪于朝廷生:那里是朝廷杀的。是王敦杀的。
恨奸贼志愿贪饕。
他把官家搅。
没铜驼蒿草。
外:王敦如今在那里。
生:幸天扶典午
早已剪氛妖。
梁州新郎 明 · 徐复祚
 出处:六十种曲 投梭记 第十出
乾坤鼎沸。
皇舆瓜剖。
刬地深宫鹿走小弟与戴若思呵。
捐躯图报。
孟明志决焚舟因此
躬擐甲胄。
修我戈矛。
志在扶阳九。
知君多伟略。
留侯圣上呵。
宣室须君促膝筹。
愤泪湿征衫袖。
韬钤谁出君家右
早命驾。
莫拖逗生拱手介
义兴相墓诗二首 其一 孝侯 清 · 王昙
 出处:烟霞万古楼诗集卷三
余少嗜狗马,慕周孝侯之为人。既潜心坟典,出谒前辈,年逾弱冠,又慕明卢公象升之出身科第,忠于行间,乃卒不如志。今年腊已暮矣,于剡中得友人储香岩书,招余往义兴相墓。余慨然许之,盖欲藉以誓二君子之墓以毕吾志于牖下也。慷慨之心,侯与公之神灵鉴诸。
力不敌南山虎、长桥蛟,书生之笔一鸡毛。
手不杀梁王彤、齐万年,立功报怨心荒然。
人生立志亦有命,戴渊作劫将军横。
平原岂是用才人,不过葫芦道名姓。
天遣亡吴不用公(案:三国时孙皓封国山,时周处太常。),几教里老将公衅。
竖子王浑岂得知,古谓楚材用于晋。
将军少小名父子,名重身轻不知死。
读尽人间风土书(侯著《风土记》尚存。),何愁七万梁山氏。
不独南塘祖士少,胡床客识平原笑。
士怪公卿不荐贤,荐贤也得朝廷要。
华亭之鹤心感伤,一样将门子,彼祥此不祥(侯为吴名将周鲂之子,步兵校尉宾少之孙,与陆氏皆三世为将,而侯以善终云。)
卅篇默语在巾箱(侯有《默语》三十篇,见《晋史》。)
平生不羡将军字,从此挽弓不用强。
鹊踏枝 明 · 吾邱瑞
 押庚韵 出处:六十种曲 运甓记 第二十八出
谁道你嗔疏逖弄刀兵。离紫塞犯神京。
可怜那王气金陵。霎时间祸起兵争。
无辜的把忠良陷阱。痛戴渊周顗他两个一时倾。
广哀 其十 明末清初 · 钱澄之
五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藏山阁诗存卷九
戴渊起陈墓,事败竟降胡。
谁信李陵志,真成伯约戴初起义于陈墓,降虏,入松江吴圣兆将军幕中,密说反正而事败。)
汝惟拼一死,天欲祸三吴。
地下精灵聚,犹为厉鬼无戴文学务公。)
祖逖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二、《栾城后集》卷一○、《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三、《历代名贤确论》卷六○、乾隆《易州志》卷一七、乾隆《涿州志》卷二○
敌国相图,必审于彼己。
将强敌弱,则利于进取。
将弱敌强,则利于自守。
违此二者而求成功,难矣。
东晋渡江,以江淮为境,中原虽屡有变,而南兵不出,出亦无功,皆夷狄自相屠灭而已。
石勒之死也,庾亮为北伐之计;
石虎之老也,庾翼为徙镇之役。
皆无成而死。
苻坚之败,谢安父子乘战胜之威,有席卷之意,终以兵将奔溃,无尺寸之得。
其后宋文自谓富强,以兵挑元魏
梁武志于并吞,失信于高氏;
陈宣乘高氏之衰,攘取淮南:皆继之以败亡。
何者?
东南地薄兵脆,将非命世之雄,其势固如此也。
石虎之毙,中原大乱,晋人皆谓北方不足复平,而蔡谟独以为忧。
或问其故,曰:「夫能顺天奉时,济六合于草昧,若非上哲,必由英豪。
度今诸人皆不办此,必将经营分裂,疲人以逞,才不副意,徒使财殚力竭,终将何所至哉?
吾见韩卢、东郭俱毙而已矣」!
至哉此言!
实当时好事者之病也。
江南建国,惟桓温东讨慕容,西征苻健,兵锋所及,敌人震动。
及宋武破广固,陷长安,所至荡定,有吊伐之风。
此二人者,诚非常将也。
桓温终以败衄,不能成大功;
宋武志在禅代,未能定秦,狼狈而返,而况其下者乎!
晋元帝初定江南,未遑北伐,祖逖言于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
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衅,毒流中原耳。
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诚能奋威命将,使若等为之统主,郡国豪杰必有应者,沉溺之士喜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也」。
豫州刺史,使进屯淮阴
兵力甚弱,乃铸造兵器,招合离散,稍诛锄叛涣,复进据谯,然未尝为深入计也。
石勒遣兵攻辄就破其众。
每于兵间,勤身节用,礼下贤俊,怀抚初附,专在恩信接人,不尚诈力,故人争为之用。
自黄河以南尽为晋土,虽石勒之强,不敢以兵窥其境。
母葬成皋使人修其墓,复遣使通好,且求互市。
不答其使,而许互市,通南北之货,多获其利。
方将经略河北,而使戴若思拥节直据其上,怏怏不得志死。
盖敌强将弱,能知自守之为利者,惟一人。
夫惟知自守之为进取,而后可以言进取也哉!
熊村被掠 明末清初 · 钱澄之
五言排律 押先韵 出处:藏山阁诗存卷八
出关吾意放,落日畏途偏。
岂有戴渊念,应无李涉贤。
风尘新白发,灯火旧青毡
多难淹三载,为贫验一肩。
宦悲游子薄,装动健儿怜。
野寺寻鞍马,空山乱卷篇。
琴书留啸咏,枕被失安眠。
江路今如此,前程意惘然。
苏州书赠王仲瞿 其一 (屠维协洽) 清 · 舒位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瓶水斋诗集卷七
抱琴曾未访成连,投剑何因荐戴渊
破柱惊留王导在,覆巢危并孔融颠。
梁鸿杵臼容偕老,贾谊文章误少年。
若使庾郎能作贼,争教谢客不生天。